这是繁荣帝国中的一个重要城市,费林切就是移居到了这个城市来生活。
想一想他今年也应该有四五十岁了,一个中年人会冲动到殴打警察,看来他的品行的确不好。
我乘坐列车来到了这里,现在正走在城市郊外的田间。
繁荣的国家和我们的小国没法相比,即使我有国家贵族的身份在这里也和普通的乡下人没什么差别。
可能我一辈子不会来到这里第二次,但我依然没有静下来好好看风景的欲望反而是急切地想要回到我的故乡。
在有车夫路过的时候雇用了他的马车,马不停蹄地前往城市里的看守所,去监狱里探望我非常想见到的费林切。
拉紧大衣走在城市里,我不想与陌生周围有任何交集而做出一副很冷淡的样子。
警察局在城市中心的北侧,通过正常的手续我可以向他们提一些要求。
“您好,我想申请探监,是这个人。”
我把写着费林切·莫克贝恩的纸片递给负责倾听我要求的警察。
“不好意思,请问一下您真的要探望这个人吗?”
警察的语气很小心,怕我会出什么事似地问我。
“没错,我有非常要紧的事情要见他。”
“不,要见他并不是很难的问题,关键是您想要探望的这个人,在进来这里之前精神就有点不正常,我们正在考虑要不要把他送进疯人院去疗养。”
警察这样告诉我。
好像命运又给了我一记重锤,不仅仅让我想找的人进监狱还让他连他的身份都无法告诉我。
“好吧......就算是疯了也请让我见他一面,”
我依然恳求,期望能见他一面,我觉得如果给他看耐默林之书他一定会想起些什么的。
在警察的带领下,我进入了警察局后面的监狱,跟着他一直走到了最后面的牢房。在铁牢前我看见了一个白发苍苍、目光呆滞的男人。
他就是耐默林吗?从他无神的双眼中,我看见了这个人一生的悲哀。
“您好,请问您知道这本书吗?”
我把耐默林之书放在铁牢外面,他有抬起头让他干瘦苍白的脸完全暴露在日光下,仔细地打量我手里的书,他就像个旁观者沉默不语。
过了三四分钟,他那呆滞的神情一点都没有改变,我觉得,我是时候失望了。
“先生,很抱歉您远道而来,但是他已经疯了。”
我凝视着铁窗内的人,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哀用上我的内心。
“你们把这样的他关在这里没问题?他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吧。”
在最后我还是期望能给他带去一点帮助。
他苦笑着摇头,告诉我。
“这是没办法道事情,我们也想尽快地把他安排入院。但长官已经很多次联系医院了,因为患者太多而导致他得再这里居住一段时间。”
“是吗,请尽快帮我安排好他,如果需要费用我可以帮忙。”
留下这句失落的话,我摇摇晃晃步伐散乱地离开了这里。
我的信心并没有因此被击溃,我只能相信他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作家。
没想到我的旅程会这么快,或许我不应该立刻离开这里而是应该在这里寻找一下还值得我寻找的地方。
比如说能否确定他是不是耐默林之书作者的最后证据。
费林切的家,我决定去这里探访一下,所以我回头又询问了警察。
“抱歉,能把费林切先生的家庭地址告诉我吗?”
对于我突然间的再次来临,眼前的这个警察并没感到我很麻烦,反而很和蔼地回答我的问题。
“可以是可以,但是先生,他居住的地方你或许会感到不适应。”
......
费林切居住在城市的贫民区,在这里大街小巷都是失去工作者游荡的情况,如果没有警察带路的话或许我早就被抢劫一空了。
“非常感谢您愿意帮助我。”
我对身边的警察说。
他挠了挠头,难为情地回应我。
“其实是因为我实在太闲了,上司基本不吩咐我什么事做,可能是我作为警察太过失职的原因。”
我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像您这样老实可靠的人,将来肯定会一帆风顺的。”
他回应了我一个笑容,然后便沉默不语。
生存的压力肯定很大吧,我悄悄地翻开了耐默林之书,看看里面让我沉重的心灵轻松下来的言语。
“别对生活无奈,因为你有必须要面对的更加无奈的事情。”
的确呢,生活的摧残远远不及心灵来得痛苦,我将这句话双手摊开放在警察眼前。
“希望它能帮助你。”
警察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仔细地看了看这句后露出费解的神情,然后对我道谢。
“我感觉好多了,先生。”
他不好意思说伤人的话出于礼貌地回答,看来我的耐默林之书并不能让除了我以外的人解开迷惑。
在漫不经心的路途中,我们已经到了费林切的家,他住在一间快倒塌的危楼中最下面一层,被雨所留下的积水浸泡发出恶臭的路面,一块旧木板遮挡的便是他的家门和里面不到二十平米的房间。
警察在外面等候,而我进入了费林切的家,这里只有一间房间,没有卧室和厕所,木头地板踏几步就会发出格叽格叽的响声,甚至房间的角落地堆积着的恶心的残羹剩菜都难以让我认为这是人类居住的地方。
不过还有件事情很令人惊讶,这个穷困潦倒的作家的房间里堆积着满满的书,没有床铺和生活用具唯一的家具是一张破旧的书桌。
酒瓶和鹅毛笔分别放在桌子的两个角,剩下的全都被草稿纸所铺满,一堆堆稿件就放在书桌的边上。
我忍不住好奇心,走了过去,然后拿起他的文章细细地品读。
这是写到一半的作品而且笔记是新的,讲述一个舞女与酒鬼的爱情故事,不得不说他没有写作的天赋,故事杂乱语言也有很多地方不通顺,更有不明觉厉的剧情引导着故事的发展。
不知不觉看完了还没写完的稿件,浪费太多时间肯定让外面的警察担忧了吧。不过我已经有收获了。
我可以从这片近期的作品里看到他是多么的穷途末路,这里还有好多书,不能一一看完让我有点遗憾。
大概他没什么值得感谢的地方吧,但无论他是不是我要寻找的人,我都对他为我提供帮助致以感谢。
我离开了屋子,走到外面去,在外面我看见了一个穿着寒酸的中年人在和警察对话。
“来得正好先生,正想告诉您一个不好的消息,这间屋子今天就要移交给别的人了。”
“移交?”
我从屋子里出来,走向警察身边。警察点了点头,摊开手指着眼前这位。
“他是这里的新住户,由于费林切上个月入狱截止今天已经有一个月了,按照这里的规矩一个月没有人居住的屋子会被无条件地分给新的住户。”
“这里的东西呢?”
我问了问警察,他用手抵着下巴,然后回答我。
“会被全部收拾掉留下用得着的东西。”
我思索了一会,对边上那个耐心等待的新房客说道。
“你能帮我把里面的东西全都搬到我居住的旅馆里面来吗?我就住在这附近的旅馆里。”
我手中的硬币吸引了他的目光,对于我来说这可能是一笔小钱,但对他而言就是一种诱惑了。
“我会照办的。”
他收下硬币后对我鞠了一躬。
我和警察离开了这里,在他帮我找好旅馆后道别。
这是距离贫民区最近的旅馆,条件还算舒适,起码比起贫民区街道里那股难闻的气味比起来舒服多了。
我在这里静静地等待成为新房客的男人把书籍送过来,这也是我刚刚做的决定。对耐默林的好奇心指引我还是在这里再寻找一阵子。
我还是不想放弃寻找耐默林的一线可能,那个能偷窥我想法的男人实在太渴望我见上一面。
晚上的时候新房客如约把书整理好送到我这里来了,一共一百零四本,我付了他一些运费便让他把书搬到楼上供我好好研究。
这里的书大部分是费林切自己写的故事之类的,他的确和彼丝琳说的一直在更换笔名,每一本书的作者都不同,让我不禁有点对这个沉迷在自己的笔里却被困在生活中的男人发笑。
大多的小说都是很无趣的,故事也是,当成安眠曲应该有很好的效果。躺在床上一本本翻看他的作品,直到自己有点困了,体力慢慢耗尽使我不知不觉陷入睡眠。
我重复着孤独国王的生活,在一本本翻找有价值的书,一百多本已经渐渐减少了一半多,其中有一些不是他的作品我就直接丢到一边。
这里的书有不同年份的,我看了他从提笔开始到至今的作品,没有一部非常令人满意的,大多数作品都想表达欢乐,可惜写着写着意味就会变得不明。
费林切的书一般都是在杂志上,偶然会有几本印刷的书,但都是从劣质的地方印刷的。
我在他的书中默默寻找,第三天的时候我找到几本只有封面的本子。和普通的投稿书籍不一样。
我的心跳加快了一拍,翻开了本子。
七月二十八号,今天与杰斯汀相会让我感到开心,我觉得人生一下子就充满动力了,虽然大家都说我是一个无业游民但我一定会努力。
是日记之类的东西,看来我得到了很宝贵的线索,或许从这里面我能找到他是否是耐默林的重要线索。
我继续往下翻。
七月二十九号,今天的债务压得我难以喘息,是时候考虑去换个环境生活了,原谅我杰斯汀,等我有能力争取到安稳生活的那一天我会将我的一切时间陪你一起享受这个世界。
我快速翻看这本日记,希望能从日记里找到某些确定年份的时间。
翻到了最后,在本子的最下端看见了签名与标记的年份。
十年前的日记,最后一篇记载着他从我的国家移居到这城市的贫民区。
我放下了手里的本子在剩下的书籍中寻找,期待着能找到费林切的日记,在剩下的书里,我一共找到了十三本费林切留下的日记。
从本子末页的下端找到年份,把本子按照从高到低的顺序一本本的排列好,我将费林切十三年的日记陈列在地上。
我开始从费林切的日记里寻找耐默林的可能,把日记一本本翻开探查费林切过去的十三年生活。
天色逐渐昏暗,费林切的日记被我阅读得差不多了,我没有得到能确定他是耐默林的证据,只能挑选出几篇日记作为已知收获。
费林切的日记里每年的七月二十八号都会出现杰斯汀这个名字,从十三年前移居这里开始,与杰斯汀会面变成了怀念和杰斯汀在一起的生活。
还有一篇移居前的日记。
八月十八日,对不起,小杰克,我遗失了你的最宝贵的纪念,我承认我已经老眼昏花了,但是我会努力找到它的。
杰克就是费林切日记中第二个出现带着亲近称呼的名字,从语气上看杰克似乎是个孩子,也许是杰斯汀的弟弟。
可以试着把三个人连线起来,杰斯汀是费林切喜欢的人,她也明白费林切的心意,他的弟弟杰克也很喜欢费林切。但是,他们遭到了家人的反对,最后,生活条件窘迫的他被迫离开了杰斯汀来到这里安家。
这样思考,接下去联系到八月十八日的日记,丢失了小杰克最最宝贵的纪念,所暗示的或许是耐默林之书。但是这样就出现了疑惑。
既然是送给小杰克的礼物,为什么会在他的手里,难道在临走前小杰克把书还给了费林切?或许更加有力的解释是,费林切花了大价钱订做了耐默林之书,可惜格言还没有写完就被迫远离故乡,所以书一直保留在身上。
结果在做移居准备前不幸丢掉了书,最后巧合地落在我的父亲或是爷爷手上。
如果这样的推断正确的话,费林切就是我要寻找的耐默林。
不过这是我自己幻想的假定,费林切也已经疯了,寻找耐默林的或许会断在这里。
但还有件事情让我介意,费林切为什么会入狱?
可能是我太过神经,这三天从费林切的作品里我能感受到他是一个渴望着梦想的人,即使到了这个年纪依然在纸上书写他的梦想,日记里也可以清晰地看到他是一个对生活多么珍惜的人。
殴打警察而锒铛入狱,我想知道他做这件事的动机,根据我的了解他也没有精神疾病的病历。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给自己找麻烦,如果是品行不好可以理解,但是既然有了追求的目标和方向,怎么可能轻易地做出那种事。
第二天我离开了旅馆来到贫民区,我要换个方向侦察,我没有侦探的头脑却在做侦探的事,简直可笑。
不过呢,能让自己不那么不务正业也是件不错的事情,如果费林切真的是耐默林,回去之后或许我该听一听查理士先生的建议去试着经营商业。
贫民区的空气一团糟,酒气和腐烂的味道,街道上除了垃圾就是老鼠和虫子,我忍着要吐出来的心情走在街道上,来到了上次警察带我来的费林切的屋子。
这种天气大人们都去找工作或者干自己的事情了,几个在费林切家边玩耍的孩子成了我的目标。
我走过去,试着和他们打招呼。
“孩子们,早上好 。”
玩耍的孩子停了下来,抬起头看着我。
“不好意思,能回答我一些问题吗?我可以给你们一些这个。”
我摊开手,还是老一套的伎俩,或许我的生活会蒸蒸日下就是因为我对未来没有太多展望吧。
孩子们显然知道我手中硬币对他们父母的重要性,认真地听我接下来要说的。
“你们知道这是谁的家吗?”
“是费林切·莫克贝恩,先生!”
我刚问出问题就有孩子抢着回答我,看来我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你们知道费林切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孩子们沉默了一会,然后有个孩子悄悄地告诉我。
“妈妈说他很没用,喝了酒也是个窝囊废,从来不敢顶撞别人,钱被坏人抢了也不反抗。”
“是吗,莫克贝恩有什么陋习吗?”
“他很爱喝酒,经常把饭钱换成酒钱。”
综合他们说的,我低头沉思了一会,问他们。
“莫克贝恩先生的精神状况怎么样?”
孩子们想了想,一个女孩跟我说。
“莫克贝恩被捕前的早上我见过他,他出门时很精神。”
......
“您好,可以让我见一下被莫克贝恩打伤的警察吗?”
中午我来到了警局,向曾经好心帮助过我的警察先生提出要求。
他和之前一样做着看门的工作,面带微笑回答我的问题。
“没问题,思丁古探长很快就会从办公室里出来了。你看,他已经出来了。”
他指着走廊边一个叼着烟抱着一堆文件用脚推开房间的男人,右脸上贴着药还有淤青的痕迹从包扎的边缘泄露出来。
“思丁古探长,有人想见您。”
小警察和他打招呼,他理也不理地往他的方向走,警察叹了口气,重新说了一遍。
“思丁古先生,有一位贵族想见您。”
思丁古停下脚步,回头瞥了我一眼,然后把文件放在附近的桌子上。
“我很忙,希望我们能长话短说。”
我走过去,向这个叼的中年男子询问。
“您好,您在最近被人袭击了多吗?”
他把烟从嘴上拿开,吐了一口烟雾,愤愤地回答我。
“你是说莫克贝恩那个疯子?我的确被费林切那个混蛋袭击了,不过看在他已经疯了的份上我决定放他一马。”
“请问他为什么要袭击你?”
我重新问了个问题,他夹着烟的手挠了挠耳边,眯起眼睛看我。
“谁知道呢,那个老疯子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不,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沉沉地说道。见到他对我露出不满的样子,我只好把其他问题咽下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您知道些莫克贝恩会发疯的原因吗?”
“穷疯了吧,那只老疯狗是一条光棍,来到我们的国家后整天喝酒。脑袋已经被酒精侵蚀了。年轻的贵族先生,那些底层的垃圾没有您询问的价值,我还有事,有什么疑惑让我的下属回答你吧。”
他说完抱起文件走了,走进另一扇门时他回头看了我一眼。
等到上司走后,警察才过来向我致歉。
“不好意思,探长先生的脾气不好。”
“不,没关系这里没有你的错。我想请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我摆了摆手,然后向他询问。
“请说。如果我有什么帮得上忙的话,”
我看着他提出了我的问题。
“请问莫克贝恩在什么地方袭击了思丁古探长?”
他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
“他在书商格里克的书店里和探长起了争执。
格里克这个名字我在日记里见过。格里克的书店,知道这个地方后我立马来到了这间书店。
连午餐都没吃我就到了格里克的书店,我不禁感叹不愧是大城市,一个书商所建造的书店就有不小的规模。
分为二层的书店建得富丽堂皇就像一个小型的图书馆,吊顶的金色油灯点亮明晃晃的光照耀着书店的每一个角落,客人们安静地翻书,和随行的同伴考虑要购买哪本书籍,每个人都遵守着秩序。
“我想找格里克先生。”
为了不打扰这份宁静,我小声地向向在店里游走的店员询问。
“店长就在二楼。”
他指着二楼木质扶手边俯视下方的西装男子。
格里克店长,是个出乎预料的帅气男性,作为白手起家的人之一他也能算是小有成就了。
俯视着自己的世界总是会让他莫名地感动,贫民区出生的他不应该能在这么华丽的书店里与那些高傲的贵族平坐而谈。
当一个人拥有才能和运气两种的时候,即使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都会奇迹般地发生。
格里克由衷地感谢仁爱的上帝。感谢命运的眷顾,他有了更远大的目标——成为一名贵族。
这时,他注意到了他的店员带着一个年轻的少年上楼,他摸着下巴打量店员带过来的那位少年,不一会,他主动地朝少年走去。
格里克张开双臂做出拥抱的姿态向那名少年走去。
“欢迎你,远道而来的客人。”
帅气的男子格里克在远远的地方以拥抱的姿势向我走过来,我和他热切地拥抱了一下后,格里克向我露出友好的笑容。
“真是神奇,您为什么会找到我是来找您的。”
我吃惊地看着他。
他搔了搔脸颊,不好意思地告诉我。
“其实我对推理的作品很感兴趣,从您上楼需要店员引路的行为上看我觉得您是来拜访我的,您的穿凿和本地人不一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的衣服应该不是这座城市贩卖的商品,你的行为很优雅是天生的贵族但我的记忆力没在任何舞会上见过您这样的贵族,以及你的举动和本地人不一样所以我推理您是远道而来的客人。”
格里克的猜测让我难以置信,我再次用吃惊的口气问他。
“您就凭以几个猜测就能断言我的身份吗?”
格里克点了点头。
“所谓推理是将脑子里想的东西加入到现实,就像玩牌一样,经过思考后就会明白什么方式出牌的胜面大。我只是选择了胜面大的方式而已。”
我被他的胆大所震撼了,从他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到,如果在商业里我和他有一场竞争的话我没有任何一点胜算。
“年轻的贵族,大驾光临我的书店有什么能让我为您服务吗?”
格里克弯下腰恭谨地问我。
“我想知道莫克贝恩的事情,希望能从你这里知道一点。”
我把来意告诉他,他在抬起要时好像迟钝了一会,然后保持自然地告诉我。
“是疯掉的莫克贝恩吗,您需要我的帮助我一定竭尽所能地帮助您。”
“请问莫克贝恩当天来这里有什么事情?”
从第一点切入,我看过费林切的日记,他疯掉的昨天记录下了一件事情。
我的未来雇主今天寄信给我了,我马上就要得到一笔丰厚的酬劳,祝福我吧杰斯汀。
可能是一下子提到这件事令他有些模糊了,格里克回忆了一下当天的内容,脸色沉重地跟我叙述。
“在那天早上八点钟的时候莫克贝恩按照信上的约定来找我,我曾经听说过他他是一个有能力却没有合适地点发挥的作家,所以我邀请他在我的名下工作,我也为他特别准备了工作室和助手。但很可惜,那天早上来的时候我就发现莫克贝恩的举动异常,我知道他有喝酒成瘾的恶习,说不定是因为这个恶习染上了不好的习惯吧,才让他在思丁古探长几句微不足道的作弄下出手伤害了思丁古探长。”
他很流畅地说完了,接下来我也从他这里问到了不少事情,因为他看上去还有事情的样子所以我没有继续打扰他。
夜晚的旅馆,我困倦地躺在床上,其实格里克说错了,推理不是根据猜测选择正确几率大的一面这样只能叫做猜想,真正的推理是用证据不断地增大正确率的游戏。当然,他也有正确的地方,选择正确率大的一面。
我想我可能惹上大麻烦了,可是不解开这个麻烦又会让我心神难安。
本来我可以今天晚上结束旅程的,但是因为我的决定又要长时间延迟了。
我认为格里克在跟我说谎。他并没有说实话给我听,出于对耐默林之书的负责,我会把这件事情追查下去。
“请告诉我耐默林之书,我该如何是好。”
我一边低声恳求一边将珍贵的书翻开,翻到所剩不到的崭新的一页。
“遵从正确的决定,无论对方多么可怕都会被真理打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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